我們30班
——一中史海鉤沉
羅漾瑜 任貴
呼和浩特一中迎來了百年華誕慶典,校慶辦征集校史資料。我們,半個世紀前的少男少女,而今已步人晚年的老翁老嫗,或晤談一室之內,或暢敘集會之上,往事又從記憶的深處升起……
1957年,是新中國歷史上不尋常的一年。這一年,我們由初中升入了呼和浩特一中高中。這一年的高中特別難考,能升入高中的學生,都是全市初中畢業(yè)生的佼佼者。當年高一年級編了5個班:30班,31班,32班,33班和34班。從1957年到1958年夏,經歷了“整團”、“拔白旗”、“工業(yè)抗旱”、“大躍進”等一系列運動后,到升入高二年級時,縮編為4個班,依次是29班、30班、31班和32班。原來的34班改為29班,33班拆分到其他各班。我們30班的學生雖因上述原因有出有進,但始終是50余名。30班的學生分別來自一中、四中、回中和二中,來自一中的學生的約占三分之二,最多,來自二中的最少,只有兩人。還有幾名來自一中和四中的“全5分”保送生。高30班從1957年9月入學,至1960年7月畢業(yè),在校三年。
高30班的班主任,三年一直是侯鎮(zhèn)華老師。那時只隱約知道侯老師是一中高中畢業(yè)的留校生。中等個兒,偏瘦,行止方直,衣著樸素。他不茍言笑,偶然一句妙語,學生們隨即開懷,笑聲中大約也摻雜著幾分驚奇。侯老師兼我們數學,在黑板上演題,有時繞來繞去出不來了,那數學學得好的同學便躍躍欲試。這時,侯老師用獨特的手勢——食指伸出,其余四指緊攥,手背向下——指著七嘴八舌中的一個:“尚之祥,你說!”30班的任課教師,主要有——
語文:
李偉(高一第一學期)
弓玉書(高一第二學期)
張意如(高二)
劉秉琦(高三)
數學:
侯鎮(zhèn)華(高一代數、幾何;高二、高三、三角)
張國英(高二代數)
張士珍、張萬鵬(高二立體幾何)
白一禹、武冠軍(高三代數)
物理:
富月英(高一)
張玉棠(高二)
賈英(高三)
化學:
李法天(高一)
徐化民(高三)
俄語:
楊貴文(高一)
馮土潛(高二)
許德隆(高三)
人體解剖:
朱學征(高一第一學期)
劉岱(高一第二學期)
政治:
鄭治權(高一第一學期)
魏洪泉(高一第二學期)
葉國(高三)
地理:
賈秉溫(高二經濟地理)
歷史:
葉凌霄(高一世界近代現代史)
張仲齊(高二中國古代史)
趙志章、賈文卿(高三中國近代現代史)
體育:
劉肇義(高一)
邢士民(高二)
王子云(高三)
當年的校長,先后有田耕、魏魁,副校長有陳光亮、德寶、姜朝勤,市教育局局長書路曾一度兼任一中校長。黨支部書記有張培良,后來是董正榮。
一中校風樸實,學風嚴謹。這種鮮明而濃郁的校園文化底蘊,令我們受益終身。學校名師迭出,燦若群星,教過我們的劉秉琦老師、張意如老師、張萬鵬老師、張國英老師、賈英老師、徐化民老師、賈秉溫老師,無論在呼市,或是在自治區(qū),都是當時中學界的翹楚。他們責任心強,學養(yǎng)深厚自不必說;更可貴的是,各自都有獨特的教學風格。同是語文,劉秉琦老師講課純潔如水,一點渣滓沒有,作文批改,要言不繁,一針見血。有一次全市觀摩課,好像是講魯迅的《為了忘卻的記念》,老師話音一落,下課鈴響了,聽課的老師輕聲贊嘆,同學們則是一片敬佩的嘖嘖聲。張意如老師則是別一種風格,課上興之所至,往往“節(jié)外生枝”——善引詩古文詞——學生聽得入神,常常下課鈴響而不覺。賈老師講地理課,舉手之間,一幅準確的地圖出現在黑板上,講這個地區(qū)的工農業(yè)、物產,如數家珍,穿插著風土人情的描繪。那時候,我們覺得,賈老師是一個走遍神州的旅行家。他那么熟悉祖國的山山水水。賈老師的幽默諧趣的教學語言也是獨樹一幟,妙語連珠,串話(民諺、歇后語)迭出。啊,再也沒有那樣的地理課了……要歷數每位老師的特點是困難的,這不僅因為是篇幅所限,還因為在每位老師的麾下,都有一批學生,是他們的“追星族”,對他們所仰慕的老師的觀察、效仿、崇拜都各有側重。
高30班生活在那所謂的“火紅的年代”,它的各種經歷,無不烙上了那個年代的深深的印記。
30班入學之時,正是“反右”運動的高潮階段,一些老師一邊挨批一邊上課,高中學生中雖然不打右派,但肅殺、不安、不解的氣氛,學生們還是可以感受到的。到初冬之后便開始了“整團”,團員人人過關,青年個個學習,自我批判,上綱上線。緊接著1958年的夏天,又開展了“拔白旗”運動,矛頭對準那些所謂“只專不紅”的學生,每班都抓了幾名。學生停課,教室里貼滿了大字報。接踵而來的政治運動,波及到中學校園,傷害了一些年輕學生的身心,甚至影響了他們的一生。
1958年,全國“大躍進”開始了。不久,中央提出了“教育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,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”的教育方針。為貫徹黨的教育方針,1958年春天,先是在新建的一、二毛紡織廠平墊廠區(qū),天天上午上課,下午勞動,晚上再回校上自習,那時學生極少有人有自行車,都是徒步往返,來去十幾里。5月,參加了修建烏素圖水庫的勞動。工地在東烏素圖山上,宿營在西烏素圖召廟,相距十余里,早出晚歸。施工沒有任何機械施設,全靠人力。開山劈嶺,抬土搬石,勞動強度極大。午飯在工地上吃,好像是劉肇義老師帶著幾個人管送飯。每日中午每人饅頭一棒,像小枕頭一樣,醬咸菜一塊,約3立方厘米,喝的是帶泥的白開水。飯后大家在小樹下、土坡上散漫地或躺或坐,很多人都累得睡著了。
年輕人是充滿活力的。收工后人們扛著工具,三五成群,沿著彎曲起伏的山路往回走。落日西沉,一路歌聲,一路歡笑。王天恩用他那碩大的德國口琴吹奏著美妙的樂曲,什么“九九那個艷陽天”“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……”回到駐地洗漱畢,就該開晚飯了,每日照例是綠豆小米干飯,山藥白菜燴菜。
烏素圖召是若干座喇嘛廟的集合,各召自有寺名。我們班的男生住在其中一座寺的二進院落,一部分住四大天王殿,一部分住東廂房。廂房有炕,天王殿則干草鋪地。躺在彩塑的面目猙獰的天王腳下,沒有燈燭。寺廟大殿是喇嘛做法事的所在,連寺僧都不住,何況俗人?剛住下來,同學們心里怯怯的,可誰也不說“怕”。班主任侯老師說:“我們是唯物主義者”;太累了,人多勢眾,很快便酣然人夢,漸漸也就習以為常。西廂房住的不知是哪個班,晚飯后有笛聲響起,宛轉、悠揚……
女生一律安排住在召廟外的帳篷里,一是廟里法像猙獰,女生膽小,二是喇嘛要避諱,男女有別嘛!早飯是小米粥、窩頭。飯后大家又迎著朝陽結隊上工了。
由于缺乏營養(yǎng),很多人患了夜盲癥。重癥者要在別人的攙扶下行走。廟里臺階多,深一腳,淺一腳,已夠狼狽;更兼草間石縫又多蕁麻,觸及皮肉,水泡一串,疼痛難耐。后來把午飯的咸菜換成了同樣大小的牛羊肝,夜盲始得緩解。
水庫勞動歷時半個月,一中的學生撤回,由二中接替。修水庫和后來的“大煉鋼鐵”,都是吃“社會主義大鍋飯”,學生只交糧票,不花伙食費。
1958年9月,掀起了全民參與的“大煉鋼鐵”運動。為“鋼鐵元帥升帳”,為翻一番的1070萬噸的鋼產量而奮斗。先是到周邊的農村撿缸片,磨耐火土。校院里壘起了土高爐,邊上課,邊勞動。國慶節(jié)后一律停課,所有學生集中住校,打地鋪睡在教室里,每天到呼鋼打礦石,抬礦石。寒風刺骨,粉塵滿面,收工后已是精疲力盡。每晚這時,武治總是拉起《暮色蒼?!返男√崆偾?。11月后,轉到新城的北城墻,利用城墻墻體挖土爐煉鐵。城墻外燒焦炭的地爐吐著紅火,冒著白煙,散發(fā)著刺鼻的硫磺味。城上城下人來人往,燈火通明。上白班、上夜班,排隊走著有人已經睡著了。人們自然地聯想到了紅軍的長征,八路軍的敵后轉戰(zhàn)……“大煉鋼鐵”持續(xù)到12月初。年底又參加了呼市制藥廠的勤工儉學勞動。1958年是學生勞動最多的一年。除上面講到的,還有暑假部分同學參加修筑呼哈鐵路,建設哈拉沁水泥廠,等等,等等。59年內蒙教育廳的一位領導在人民劇場做報告,說學生參加“大躍進”的意義,不亞于當年“五四”運動。
“大躍進”不能說對學生的學業(yè)沒有影響。但是,我們的老師嚴謹認真,學生刻苦努力,盡量使教學的損失減到最小。當年的學生精神充實,情緒昂揚。每當想到“在革命的紅旗上也有我的一滴鮮血”,那是怎樣的壯懷激烈啊!
我們班的學生多才多藝。58年冬,學校組織文藝會演,30班的大合唱——有領唱、重唱、朗誦——唱遍了校內外,最后唱到了內蒙古黨委禮堂,參加了全市的演出。
教育大革命
烈火燒得猛。
向“厚古薄今”
向“三個脫離”
齊進攻、齊進攻!
一字一把刀呀,
有千萬張大字報,
打先鋒!
那激揚的旋律,至今猶在耳邊回蕩?,F在看來,有一些東西是左的,是幼稚可笑的,而當時的我們,卻是嚴肅的、認真的。最難得的是這些詞、曲的作者竟都是本班的學生,高中二年級的學生!譜曲王天恩,作詞任貴、武治、郄丕武,指揮王天恩。這些詞曲可惜不知下落。
其他如李德茂、宋永茂、吳貴山、李云芳、馬學勤、張慧珍等人演出的擠奶舞,鄂爾多斯舞;王天恩、郄丕武、吳貴山、呂嘉善、王巧梅、馬學勤、張慧珍等人演出的《歌唱光榮的八大員》,在校內都曾極一時之盛。
為配合政治運動,羅漾瑜、任貴在班里出刊油印小報。羅、任受學生會、團委會之托在校園里編畫大型黑板宣傳畫。每塊黑板長約二米,寬一米多,這樣的若干塊黑板組合在一起,畫出主題鮮明的宣傳畫,再配以毛筆白粉寸楷字,于重大節(jié)日、紀念日呈現在全校師生面前。那會的廣告色屬奢侈品,學校只供給廣告粉,這二位別出心裁,從校園的野桃樹上摳下桃膠,用水化開,調制顏料。
再如學校田徑運動會,我們班幾乎年年奪冠。郝奠秀、劉薇、趙蘭芬等人的女子4×100接力,男子的劉椿、宋永茂、藺紀錄等人都是徑賽高手。參加學校其他運動隊的,如足球的李德茂、呂嘉善、梁棟,冰球的郄丕武、王天恩、姜如壁、武治等,速滑隊的劉薇,武治還曾參加過在青島舉行的全國少年體操賽。
30班的教室后墻上,是滿滿的一墻的錦旗和獎狀。體育的、文藝的、各種競賽的……
呼和浩特一中的校址,在前清是歸化城兵備的道臺衙門。慈禧那拉氏的父親惠征做過這里的道臺,據說慈禧曾隨其父在此地住過。49年之前,這里是國立綏遠中學。五十年代的一中在舊基礎上幾經擴建,面貌一新。先是,在校院的北端興建起了一座坐北面南的二層辦公樓,坡頂青板瓦,寬大的屋檐;青磚水泥墻,厚實的墻體;突起的束腰和水刷石的門臉,再配以赭紅的門窗和檐板,這是典型的蘇聯式風格。
二樓為木地板。樓梯紅色扶手,連綴著間隔鏤空的金色五星的鐮刀斧頭圖案。樓前一條筆直的大道,兩側是整齊的教室。當時的校門建在校院的南端,與西順城街隔河相望。有“和平橋”相連。一中的地形,前有扎達蓋河,后有后沙灘河,兩河交匯于校門之南,使一中的校院南部形成一個半島。一中的校門坐西向東,是一座水刷石墻垛的西式大門,兩側懸掛“呼和浩特第一中學本部”蒙漢文校牌各一。進人校門,正面坐北向南的是一座三開間的古建筑大門,東西兩間分別做了會客室和傳達室。中間一間通行,布瓦朱楹,雕花垂拱,彩飾一新。門外有石獅一對雄踞左右。對著這座大門正南約30余米處,有一座筒瓦磚座的影壁。影壁旁有石碑一通,碑刻漢隸大字曰“懌園”。這些,大概都是道臺衙門遺物吧。校門、獅子門、影壁圍起來的是一個別有天地的小花園。其間古木參天,枝繁葉茂。影壁東側,一株古樹于二三米高處,樹干突然劈為兩牛,一半直指蒼穹,一半橫臥校墻——依舊枝葉扶疏——人們戲稱為風景樹。校門外,沿扎達蓋河西岸,有垂柳十余株,兩人合抱,皆百余年古物。每夏臨水迎風,別有情致。有樹,鳥鳴關關;有河,水流潺潺,那魂牽夢繞的校園啊!
這美麗的半島校園,在經歷了1959年7月的一場洪水后,蕩然無存。和今日的一中人說起這些,大概無異于談“京華何處大觀園”吧?,F今唯一的遺存,就是一中校門前的那對石獅子,它們是滄桑的見證。
1959年7月26日午夜,風雨大作。滾雷貼著房皮,一個接一個的爆響,無一刻停歇。大雨如注,平地起水。舊城民房,十室九漏。暴雨自午夜持繼到第二天的上午九時以后。河水暴漲,通道街變?yōu)楹恿髦鞯?,西順城街盡成澤國。上午九時,始建于康熙年間的“慶凱橋”(俗稱“牛橋”)石拱三孔被洪水卷走,片石無存。一中遭扎達蓋河和后沙灘河包圍夾擊,已成孤島。輸電線路沖毀,一中與外界陸上、空中交流溝通斷絕。黨支部書記張培良、總務主任蔡景山,指揮在校師生搶險抗災。首先集中學校食堂存糧,妥為保管,不使受損。因斷電,做飯燒火都很困難,張書記號召大家堅持三天,以待外援。在校師生服從指揮,不怕苦,不怕累,堅持到第二天洪水退下,始得陸續(xù)撤離。
一中學術氣氛濃厚,離不開社團活動。學生會有文藝組,除辦油印小刊物《朝藝》,還請老師做專題講座。57年11月,曾請張意如老師在大會議室講唐詩。張老師除講了唐詩的發(fā)展概況、唐詩的分期外,還特別以張若虛的《春江花夜月》為代表,講唐詩由初唐到盛唐的轉變。這年冬天,比我們高兩屆的高三年級學生,出了一個叫做《楓簫》的手抄小報。它是一個裝在玻璃大鏡框子里的壁報式的手抄報。一律鋼筆清抄,疏密有間。有短文、有詩歌。在斜格的信箋上抄出長短句子的新詩,然后配以淡彩的勾勒、點綴,已經很美了。再加上鮮紅的“楓簫”兩個大字,玻璃后面還夾著幾片黃葉,令人賞心悅目——它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。可惜因為“小資情調”被迫??恕?
一中學生素質的培養(yǎng),還得益于各種課外活動小組(猶今之興趣小組),美術組(美術老師周子敬負責,中央美院畢業(yè)),音樂組(音樂老師白珍明負責),其他如學校的樂隊、各種體育隊,都由相應的老師負責,活動開展得蓬蓬勃勃。這些活動隊或小組,都有我們班的同學參加,不少人都是骨干。這些同學并無功利目的,完全出自個人愛好,他們后來從事的職業(yè)、專業(yè),和當時所受訓練也并無直接聯系。但是如今回想起來,他們的文學素養(yǎng)、藝術素養(yǎng)、體育素養(yǎng),又無不與當初參與的這些活動受到的熏陶密切相關。
各班的班團組織,在班主任老師的指導下在學生中開展工作。班委會、團支部的干部都是民主選舉產生的。在同學中間有很高的威信,他們的工作也十分積極主動,做了很多在今天看來本當是班主任做的事。諸如解決同學的思想疙瘩,組織體育、文藝活動,出板報墻報,收團費,民主鑒定……,這一方面鍛煉了學生干部的工作能力,另一方面也增強了班集體的凝聚力。在我們班形成了至今難忘的好班風。寫到這里,需要特別列出我們的團支部和班委會的成員來——
團支部:李德茂(支部書記)、楊化春、宋永茂、劉永惠。
班委會;張建林(班長)、劉椿、張秀珍、昝有順、翟鴻達、王天恩、郝美秀、郝守聯、張芹(以上諸位任職有先有后)。
一中百年,這百年一中的歷史,其實就是呼和浩特近現代教育史的一個縮影。歷史是不能割斷的?;仡櫄v史,總結歷史是后人義不容辭的責任。設若一中的歷史是一部百科大書,高30班不足一頁或僅止是可圈點的幾行而已;設若一中的歷史是大海,高30班僅止是一朵浪花而已。無論從時間,從空間看,它都微不足道。但我們還是對母校,對母校師友的一片至誠,從記憶深處鉤沉出林林總總,獻給母校的百年慶典,無論昨天、今天,我們都以一中的學生為榮。
執(zhí)筆:羅漾瑜、任貴
討論:尚之祥、郄丕武、李云芳、羅漾瑜、任貴
審定:李德茂、張建林
附記:
呼一中百年校慶在即,高30班學友尚之祥、王天恩、郄丕武、任貴、羅漾瑜等人聚首座談,追憶風華歲月,回思母校生活,列提綱,記梗概、補綴成文。但因各人之經歷、視角不同,更兼事隔多年,所敘自是掛一漏萬,唯愿不至失實,所以特別附題曰“鉤沉”。鉤沉者,“闡幽之義”也。即打開腦海深處之記憶,但它決不全面。如所記有誤,還望知情者在不吝指正之余,多加見諒。
作者簡介
任貴,教授,民盟盟員,呼和浩特市人,1941年生。1954年—1960年就讀于呼和浩特一中,1965年內蒙古大學中文系畢業(yè)。先后執(zhí)教中學語文10年,高校語言文學28年。曾任呼和浩特教育學院中文系系主任16年,呼和浩特市、內蒙古自治區(qū)政協(xié)委員、民盟呼市副主委。發(fā)表學術論文20余篇,主編《美學基本理論》,參編《論昭君文化》以及大學、中學學科大綱、教參多部(篇),以教學科研成果榮獲曾憲梓獎,自治區(qū)高校優(yōu)秀主講教師稱號;《美學基本理論》獲河北省、內蒙古自治區(qū)社會科學成果獎。(聯系電話:6574276)
羅漾瑜,男,漢族,山西朔州人,1940年出生。呼和浩特市一中高中30班學生(1960年畢業(yè))。1964年畢業(yè)于內蒙古師范大學中文系。曾任呼和浩特師范學校語文教研組長。高級講師(副教授),曾主編呼和浩特師范學校校慶75周年紀念文集《歲月回眸》?,F為呼和浩特職業(yè)學院退休教師。